缘心

【钤光】之南二伍（ABO生子慎入，宫斗戏码）

OOC慎入
照例笔芯

　　陵光一只手抓着公孙钤的衣衫，脸色苍白，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腹部，这些都让公孙钤的心一下一下地沉了下去。
　　离议事的承乾殿最近的自然是公孙钤休息的长宁殿，同样的，这个宫殿也没有后妃休息过，陵光还是第一个。
　　公孙钤已经叫了太医，把陵光放到床上之后，就一直握着陵光的手，轻轻地安慰着陵光说别怕，不过趁着搂着陵光的时候，公孙钤掀了陵光衣服的下摆，白色的里裤上已经有了蜿蜒的血迹。公孙钤心里后悔不已，要是知道陵光是这样的状况公孙钤说什么也不会放任陵光管这些事的。
　　太医来的很快，一听说是来公孙钤的长宁殿更是每个人都出了一头的汗，毕竟一国之君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们有没有命都是两说。
　　直到太医来了，公孙钤才松了太医的手，由着他们给陵光把脉。
　　此时的长宁殿可是热闹的很，听说长宁殿喊了太医，冉玉和沈梦宇自然是呆不住，于是与太医前后脚来到了殿里。看躺在那里的是陵光，不自觉心情各异。
　　“陵儿怎么样了？”
　　“回陛下，皇后他胎息不稳，今日气血上涌，动了胎气，臣这就开几副保胎药，佑小皇子平安。”
　　虽然公孙钤见了陵光的情状也有些猜测，不过听了太医的话还是脸色一沉，陵光刚刚生下孩子也不过半年，身子还没有养好，又有了孩子，也不知道要受什么苦。
　　公孙钤没有掩盖自己的情绪，阴沉的脸色被在一旁的冉玉和沈梦宇尽收眼底。冉玉倒是没有多想，心想公孙钤对陵光到底也是表面功夫，一涉及到后嗣便是触到了公孙钤的底线。可是沈梦宇不同，他想到了公孙钤给后妃服的避子药，这样看来陵光也是不例外的，又看了看那边幸灾乐祸的冉玉，心里有了其他计较。
　　“你们都下去吧。”公孙钤的声音很低，显然带着些许的怒火，众人自然是不会触帝王的楣头，赶忙都告退了。“你留下。”公孙钤对太医说道，他总觉得此事还有蹊跷。
　　“陵儿真的只是动了胎气？”公孙钤缓缓地说着，眼神随意一瞥，那太医哪经得起帝王的微压，赶忙落跪。
　　“回……回陛下，微臣诊脉之时，发现皇后似乎吃了些许的活血之物，才致使今日险些落胎。”
　　“如果……朕不想要这个孩子呢？”
　　“阿钤……”
　　“你先躺着。”
　　“回陛下，强行落胎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只怕……孩子落下来，皇后的身子也受不住了。”
　　“好了你下去吧。”
　　公孙钤屏退了太医和宫人，只余他和陵光两人，不久，宫人煎了一碗药送来，冲公孙钤点了点头，显然这是他的人，叫他放心，药是没有问题的。
　　公孙钤把陵光扶起，舀起一勺药细细吹着，又喂到了陵光嘴边。
　　“阿钤，把这个孩子留下好不好？”
　　“来，先喝药。”
　　陵光咽下公孙钤递来的药，一双水眸定定地望着他。公孙钤刚刚抱着他，衣领已经被他扯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皮肤，尽管已经靠近领口，里面的皮肤却不是完好的，上面还有着狰狞的疤痕，那是那年为了陵光受那五十鞭留下的。
　　陵光撑起身子，用手抚上公孙钤露在外面的凹凸不平的皮肤，眼睛渐渐有了泪光。
　　那是身为嫡子的陵光少有的狼狈时刻，尽管后来生产的时候他比那日狼狈万分，在陵光的心里，都没有那日他跪在殿前讽刺。
　　尽管已经过去一年半了，公孙钤身上依旧有着那日的痕迹，陵光已经快想象不到那日公孙钤到底伤的有多重了。恍惚间，陵光觉得似乎又闻到了那日的血腥味似的。
　　“呕……”陵光没忍住，把刚刚喝的药又吐了出来，公孙钤赶忙拿了痰盂，又拍了拍他的背。知晓陵光又想起了过去的事情，却又只能安慰着他。
　　“不要想着从前了，都过去了。”公孙钤知道这句话是没什么用的，就算是他，也总想着陵光生产那日的情状，心里总是后怕不已。
　　他真的没办法失去陵光，抛却任何的身份，他真的没办法失去陵光这个人。
　　“阿钤，把孩子留下好不好。”
　　“可你的身子……”
　　“我的身子撑得住，阿钤，我既然决定要留下这个孩子，就一定能保护好他，阿钤，相信我。”
　　“要不我……”
　　“不用，我有办法。”
　　公孙钤叹了口气，微微点了头。